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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20日 星期二

見夫—張靜如、吳宜娟



宜娟:「如果我們是從規則去討論關係呢雙星讓我想到關係人跟人的互動其實會不知不覺的一起往一個共識的模式移動
,如果對方對待你的方式讓你覺得自己是什麼角色就會慢慢的去扮演這個角色
。比較激進的例子就是家暴,施暴的那方平常也許沒有這麼容易失控,但對方的反應會讓他不自覺的去符合這種相處的model。」

阿怪(靜如):「每次看排被問一堆問題到了這次我忽然有一種感覺
是不是我們要更確定我們要做的就是些什麼不搖擺就不會模糊了
哪些是非放不可的我覺得如果我們肯定了我們說這件事的條理是怎個模樣那完成條理的每個部份都是被需要的...。」

宜娟:「關於潛規則
我想我們想講的潛規則
是不是其實就是犯規本身例如原本大家認同的規則是應該公平競爭
但有人就是靠著走後門成功了
應該要乖的小孩才能吃糖但吵鬧的小孩卻因為吵鬧而吃到糖
這樣的潛規則其實就是犯規。而這又讓我連結回我們一開始的悖論
在一個前提下讓照理說不應發生的事發生
潛規則也是這樣
如果我們不管他怎麼做的他其實就是做到的,
但仔細看他怎麼做的會發現這是個漏洞。
如果犯規的人沒達到目的我們會在乎他犯規嗎
也許我們根本不會注意到…。

以上擷取自阿怪、宜娟針對此次編舞的討論紀事。

排練中,新氣球與舊氣球合照
阿怪、宜娟2008年和幾個朋友開始「五年計畫」這個團體,參與第一到三屆藝穗節演出,他們都非舞蹈科班生,卻對舞蹈持有極大熱情。「非科班生就不能跳舞嗎?為什麼非科班生的演出總是只能看創意,難道沒有(有別於科班生的)獨特身體語彙?」懷著這樣的質疑,她們持續尋找著「別種身體語彙」。阿怪說,從大學讀到研究所都是微生物系,進入實驗室後發覺,其實科學也沒有那麼科學,和自己的想像有落差,於是自問:「我還有什麼可能?」在台大現代舞社上了林祐如的課以後,感覺到現代舞有更多空間,享受現代藝術的可能性、想像力,益加確定:「我想要相信,『我還有可能』這件事。」相較之下,宜娟如同在舞中的角色,算起來是較「守規矩」的一方。為怕父母擔心,她畢業後遲遲不敢告訴父母現在正在編舞、跳舞,父母恐怕還以為她正在準備公務人員考試呢。



她們的舞作〈見夫〉是規則的「規」字左右倒過來,意謂著想打破規則。編舞過程中,她們不斷討論何謂「規則」,因為若要反規則,便要先弄清楚了那想反的規則究竟為何?依循規則,那是一種規則;但總是反規則,也會成為一種規則……從年初至今,她們有相當多的討論,從身體上的發展,到物件的嘗試、運用,不斷地尋找規則,又不斷地試圖打破規則。記得從一開始看見她們的排練,感覺是充滿童趣的遊戲,但這無止盡一樣的遊戲最後會走到那裡去呢?她們說,要試圖與規則共存,只是要明白這世界有非常多元的規則可以並存、可以選擇。


不過,這個題目帶給她們極大的難題。兩個編舞者之間許許多多的對話,以及和顧問群對話後的思考,有大量的文字紀錄,也有討論後的解答,卻容易陷入苦於不知如何表達出來讓觀眾理解的困境。譬如使用了物件,但物件的隱喻在舞作中卻難以呈現。她們說,過去的編創多是先「玩」再說,創作團隊一起自由玩出一些素材以後,再組織、整理,去蕪存菁,給予命題。這次選擇先為舞命題,再去找符合這個主題框架的素材。創作方式截然不同的情況下,工作速度很慢,時常好不容易找到個什麼,而後很快便推翻。現如今她們終於對主題的想法及範圍越來越肯定,只是在這「見夫」的主題下,就想跳脫一般邏輯的想像,但在跳脫邏輯、規則與被理解之間該如何取得平衡?

想來這是極為哲學的問題,亦是創作者普遍的困境。在不被理解與理解之間,或者需要取得平衡,或許更多的是選擇。對於阿怪一句「我想要相信,『我還有可能』這件事」著實動容,這不也正呼應著今年編舞計畫的主題「編舞!還有什麼可能」嗎?從這群編舞者身上,我們看見也相信,編舞還有可能。

文/許雁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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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夫》
編舞/演出張靜如+吳宜娟
Dear,我可不可以說規則就像件衣服,被看見時我穿上,不被看見時,脫下也無妨。
當我有時把衣服反著穿出了門,吸引到的目光,焦點會是在我反穿了它、還是它反過來的模樣?
你若恰好看見我,是否會納悶我帶著這模樣已過了多久;還是你會問:「嘿,莫非這是刻意?」

張靜如待過實驗室,坐過辦公室,轉彎;踏入排練室,現居新北市,好奇,生活何者為是?找尋,自我認可的有所事事。
吳宜娟畢業於台大健康政策與管理研究所。從現代舞社到「五年計畫」、從社團舞展到台北藝穗節,繼續跨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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